她刚抬起头,人已经被陆薄言压住了。
远远就听见停尸房里传来哭声,警务人员站在一旁,一脸同情,却也无力回天。
“她不否认那篇报道,也不肯解释。”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,“我不相信她和江少恺有什么。”
心脏像被千万根细细的针同时扎中,尖锐的疼痛那么明显,苏简安摸了摸脸颊,竟然蹭下来一手的泪水。
沈越川匆匆忙忙下车跑过来,“简安,没事吧?”
车窗外夜色茫茫,路过一条商业街的时候,马路两旁的灯光时不时从车内掠过,洛小夕突然觉得有些累,拉上车帘,把座椅调低躺着休息。
但幸好,关键时刻理智让她把这句话咽了回去。
第二天下午,苏简安在田医生的安排下去做产检。
苏简安终究是想维护陆薄言在员工心目中高大冷峻的形象,走出了葡萄种植地,脚上的麻痹有所缓解,就挣扎着下来,跟着陆薄言去参观酒窖。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耗尽勇气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这样子不好。”
但陆薄言就是有这样的本事,面对他,一股压迫力五星的压在你的头顶上,说话做事不得不小心翼翼:“大家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喜欢上陆太太的?她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吗?”
一句又一句,像一颗颗炸弹在苏简安的脑海里炸开。
她已经失去陆薄言了,再失去孩子……她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。
至少,现在还不行。
正想着,陆薄言突然察觉手上的异样好像握|着什么,这触感……他再熟悉不过。
看着面前用来写遗书的白纸,洛小夕很有揉碎扔出去的冲动。